Joy-Syuuk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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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贺】[新荒] 寂寞的兔子会咬人 Part.3

声明:人物和故事灵魂属于渡边航的《弱虫ペダル》

     我只拥有本同人。

注明:新开庆生文!新开生日快乐!!(我都不好意思标生贺这两个字了)

          新荒未满(即满)

          本章结束后还有一章(我又超了……)


Part.3


Joy-Syuuka



    接下来的两个星期对于新开来说感觉异常的漫长。

    荒北似乎变得真的很忙,虽然并没有不接电话,但是总是说不了多久就让人觉得精神不振。除此以外开始逐渐有其他人出入荒北的公寓,晚上有时候甚至会待到很晚。曾经有两次新开晚上给荒北打电话的时候旁边都有人,甚至说着说着就会有别人的声音插进来打断他们的对话,把荒北的注意力吸引过去。这个时候,新开就会突然觉得很无趣,哪怕他知道也许只是凑巧,但也忍不住不去想对方是不是故意打断他们的。

    就算荒北没有要主动挂电话,新开也没有了再说下去的兴致,匆匆道别后,带着一肚子郁闷,新开不停的说服着自己离荒北他们的比赛没有几天了,忍一忍就好了。

    直到班上的女生开始小心的问他最近是不是有什么烦恼的事情,而福富也因为他最近突然发泄一般加大的练习量而开始担心时,新开才意识到在荒北那里感受到的莫名泛堵的感觉以及说不上来的焦躁感在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开始影响到他白天的状态和日常生活。

    笑着表示自己没什么事,连新开都能从对方的表情中感觉到自己的笑容多么没有说服力。

    哪怕是平时对事物再怎么不够执着,再怎么无所谓,事到如今新开再迟钝也能察觉到自己的异样。而之所以会变成这样的原因毫无疑问是荒北。

    新开抓了抓头发,脸上没有了一如既往的笑容,而是满脸困惑。


        

    “靖友,我们有多久没见了啊?”

    新开若无其事的说着,仿佛只是无意识的询问一般,所有焦躁和最近越发滋生的负面情绪都被压制地严严实实,半分没有透露出来。

    比赛日子近了,他不希望这种连自己都没有完全整理好,不明所以的负面情绪影响到荒北的状态。

    “啊?两个多月吧!”荒北含糊笼统的说。

    “两个多月吗?”新开重复了一遍,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

    不止两个月,应该快有三个月多了。新开默默的计算着,荒北无所谓的口吻让他有些堵得慌,好像一口气没接上,有些呼吸困难。

    他不着痕迹的深吸了一口气:

    “那么久没见了…靖友想我…们吗?”

    明明就想像平时那样没有营养般的对话一般开个玩笑而已,新开比任何人都清楚哪怕是真的想荒北也不是一个会把自己的心情挂在嘴边上的人。可是不经意说出口的话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加能反应他的心思。

    还好荒北没在眼前,因为新开勾了勾嘴角想要做出的那个表情,无论如何也构不成一个笑容。那个“我”字出口的那一瞬间,他突然觉得没有来的恐惧,一个明显又努力掩饰的停顿之后,慌忙的补上一个“们”字。

    电话那头静了下来,新开觉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如果他不摒住呼吸有可能就会跳出来。

    下一刻,荒北比平时还要不耐烦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是笨蛋吗?我……”

    “靖友!!”

    还没等荒北说完,新开突然提高声音喊了他的名字,急急忙忙的说道:

    “抱歉,问了奇怪的问题!还有两天要比赛了吧!明天我就不打电话了!比赛加油!晚安!”

    直到新开坐在地板上握着手机的双手开始因为用力过度而被手机的棱角隔得生疼的时候,他才回过神来。电话在自顾自的道完晚安之后被自己单方面挂断的事他还记得;在察觉的荒北很不耐烦的时候那突然袭来的恐慌和胆怯他也是记得的。心脏跳得很快很大声,连他自己都能听得见,但身子却很冷,那一瞬间随着突来的惧怕而来的是从脚底窜上来的冰冷,瞬间就传遍了全身。

    这种感觉他曾经有过。

    他知道那一瞬间自己害怕了,哪怕是荒北一如既往口不对心,以一个玩笑般的回答来应付一个玩笑般的问题,他也害怕了,他害怕从荒北嘴里听到“不想”或者是“小福就算了,为什么要想你”这样的回答。他怕的一个字都不敢听。

    他知道自己不对劲,也隐约察觉到了什么,可是过分难受的心情让他没有理智好好的去整理和思考。

    他开始讨厌电话了,看不到对方的表情很可怕,看不到荒北的脸说话很可怕。他不明白为什么东堂能够隔着电话跟卷岛聊那么久,他只知道他讨厌隔着电话跟荒北讲话,看不到人自己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明明就应该是在身边触手可及的人,明明是张嘴就应该能说出来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他怎么想都不知道要如何表达。

    新开蜷坐在地板上,将头埋进了双臂之间,发出了像要哭出来的声音:

    “靖友……”

    



    新开持续着低气压。比之前还要严重。

    脸上没有了一如既往的笑容,明显不好的脸色和情绪让之前还敢上前表示关心的女生们均止步不前就地观望。没有课的时候就拼命的练习,半点没有因为之前福富跟他谈过而有所改进。

    福富担心的看着他,还没等说什么。新开就用一句“过了明天就好”把他给堵了回去。

    新开说的那么明显,哪怕福富再迟钝也明白了造成他现在这种反常情况的原因是什么。一想到荒北他们马上就要比赛了,实在不宜在这个时候让他分心,福富按捺着不安的心情,努力相信会像新开说的那样过了明天就好。

    新开持续着低气压,好像在压抑着什么。

    好不容易终于到比赛这一天了,中午一过,新开就忍不住掏出了手机。

    上大学以后,自从开始跟荒北取得联系起,他就没有在白天给荒北打过电话,主要是白天学校的事社团的事新开没什么太多的空闲,更重要的是想到同样身为学生荒北也应该会很忙,哪怕是打过去了可能也没有时间好好说话。晚上的话只有自己和荒北,不用担心被人打扰,哪怕是没什么营养的话题也可以慢慢的说。

    但是今天他等不到晚上了。

    计算着上午应该就结束比赛了,中午心不在焉地跟福富吃完午饭,在对方收到荒北“赢了”的短信时。新开的目光暗了暗,不等福富说什么立刻就拨通了荒北的电话。

    响了好久,才被接起来。

    “新开?”荒北那边的声音有些疑惑,似乎也会跟平时不一样时间打过来的电话充满了疑虑。

    “靖友!”

    听到荒北声音的瞬间,新开的嘴角自然的扬起了幅度,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缠绕在周围的黯然又紧张的氛围变得缓和下来:

    “恭喜优胜!”

    “那还用说!”取得优胜心情很好的关系,荒北的声音带着鲜有的柔和和喜悦。

    这样明显的表达的情绪虽然对于荒北来说很少,但是新开却不陌生。荒北是一个对于胜利反应很诚实的人,尤其是通过努力而得来的胜利,以前每次赢得比赛的时候,他的表情总是很神采飞扬的,那种喜悦明显的一眼就能看出来。新开不止一次在极近的距离感受过,所以当听到荒北这么情绪外露的声音时,新开也不由的觉得被感染了喜悦一般。

    可另一方面,却因为看不到荒北的表情而莫名的有些焦躁,尤其是想到过去自己明明就可以理所当然应该在他身边看着他难得放松和喜悦的表情,现在却需要靠着回忆和想象,新开的眼神又暗了暗。

    好想见他,现在说出来的话没关系吧?荒北心情正是很好的时候……

    “呐,靖友……”

    “干嘛?”

    “我可以去……”

    “等等!”还没等新开说完,荒北突然叫停,下一秒钟就听到他拉长了声音喊了声:“喂!金城——!”

    新开那一瞬间觉得自己呼吸都停了。耳边可能是因为手机被拿远了,只能听到荒北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过来:“今天……上次…店…去……”

    荒北那边很快说完了,新开却觉得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

    “你刚才说什么?”

    面对荒北的问题,新开好像终于想起来呼吸一样:

    “靖友下午有预定吗?”

    新开觉得自己的声音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的。连自己都听不太真切。

    虽然看不到自己的表情,但是坐在对面的福富睁大了眼睛惊讶的看着他来看,应该也不是什么好脸色。

    “啊!”电话那头的荒北完全察觉不到他的异样:

    “头发长了,有些妨碍视线,金城之前找到一家不错的店,刚好下午有空!”

    电话里传来轻轻的沙沙的声音,让新开不由想起了为数不多次在打闹中指尖穿过发丝的感觉。跟荒北对外表现出来的有些粗野的性格不同,他的头发说不上柔软,却非常的柔顺,手指的触感很好。就好像他真正的性格一样。

    新开无意识的摩挲了一下指尖,目光又暗了暗,是吗?要剪掉啊……

    “靖友要换发型吗?”

    故意用很轻松的口吻说着,只有新开知道,自己的内心深处像是开了个洞,黑色的漩涡一般不断下沉。

    “修一下而已!”荒北无所谓的说道,哪怕是因为获胜了现在心情很好,但是新开有些摸不着头脑的问话也让荒北有些不耐烦了:“你刚才要说什么?”

    “没什么。”新开静静的说,没有将那句他憋了很久的问话说出来,只是简短的道:

    “只是打个电话道个贺,你现在很忙吧,我晚上再给你打。”

    “哦!谢了!代我跟小福问好!”

    “好的!晚上见,靖友!”

    新开安静的挂上电话,看着对面一脸严肃中掩饰不住担忧神色的好友,深深的吸口气,黯然的目光中仿佛闪过了一抹红光。

    “新开……”

    “寿一!抱歉,今天队里能帮我请个假吗?”


  

    新开不怎么擅长思考。也不怎么喜欢过多思考。

    以前在箱学的时候,思考是身为首席助攻的荒北和副队长东堂的工作。

    身为王牌的福富只需要用强劲的实力和身为队长的领袖魅力引导整个队的前进方向和决断就好。而身为首席冲刺的新开只需要比任何人都要快的拿下冲刺点就可以了。

    如果是一年级的时候,也许他还需要注意一下福富过于直率的性格和有些出头的实力有可能会招致别人的眼红而引起矛盾,所以偶会从中周旋一下,但是这个工作随着荒北的加入,而东堂有些婆妈却相对非常冷静和理智的性格暴露之后,新开几乎就没有再沾过手。

    荒北比谁都要重视箱学自行车部,而东堂则是被谁都要看得理智而长远。

    新开乐的轻松自在!

    有事的时候交给荒北和东堂就可以了,需要他的时候只要开口就行。新开逐渐养成了这样的习惯,不是单纯的放弃或者说推卸责任,只不过自从二年级那一段无法骑车的日子,被荒北训斥说“精神面太弱,容易消极思考,只要一个人想东想西就没好事”之后,新开就放弃了一个人埋头深想,有什么想不明白的问荒北就好了,说他是吃准了荒北虽然嘴上不好听但是绝对不会放下他一个人不管也不为过。

    但是,不擅长和不喜欢不代表他不会。

    对自己这几个月的异样,新开是有自觉的。虽然有些下意识的回避去搞明白,但他并不是喜欢自欺欺人的人,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情绪逐渐在失控,一方面无法控制自己心情和情绪,一方面却在回过神的瞬间冷静的旁观着这份异样。

    最先搞明白的事情是,荒北对自己是不一样的。

    虽然无法用具体的语言形容这份不同,但新开却很清楚,那是不同于福富,不同于东堂的特殊。

    福富是近似青梅竹马的友情,东堂是最可靠的同伴,如果这辈子有可以相交到老的人,新开绝对希望是他们。可是荒北却不一样,新开无法满足于仅仅是相交,他希望能离荒北更近一点的同时更希望荒北更重视他一些,就像对福富,甚至如果能比这更近就更好了……

    如果是朋友,他希望能超越福富和东堂或者其他任何人,成为那个人无所不谈最亲的大亲友……

    如果是同伴,他希望能是那个最能让他依靠最让他放心的最有力的同伴……

    以前的距离太近太自然,在他完全没有意识到的时候那个人的存在变得如此的理所当然,直到全身都在叫嚣着异样他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他居然和那个人离得那么远。

    在自己对于周围充满着违和感和不足感的时候,那个人在没有他的地方有了新的朋友,新的队友。

    在自己以为一如既往努力维系着联系的时候,那个人在没有他的地方有了新的生活。

    在自己没有真正反映过来却依旧被全身心的提醒着有什么在被丢失的时候,那个人却满不在乎,就像自己是个普通朋友,一如所有过去的同学或队友一般。

    新开抬头看了一下道路的标识和指示,确认自己没有走错路,用力的踩着踏板。

    他只是不愿意去想,并不是迟钝。想明白的话事情其实很简单。

    新开自嘲的想,明明早就已经从荒北嘴里套出了他的住址,却莫名而又固执的想要征得他的同意或者邀请,要迟钝到什么地步才能在如此患得患失小心翼翼的同时任那个人一点一点的远离。

    新开的眼中深邃的几乎看不到情绪,错觉般泛着红光,东京到静冈的直线上,离箱根直线鬼的出现还差一步……


                                                             ——be continued——


PS:新开的负面情绪和纠结写了删删了写写得我好纠结啊!我真不擅长这个啊啊啊(满地打滚),我果然还是只能写傻甜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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